他想把自己刚坐的椅子让给薄韧,薄韧道:“不坐了,十点的高铁要回去,说几句话就走了。”
杨樵又睁大了眼睛。
他来做什么的?
杨樵心里这么想,没有问出来。
“我来看看你。”薄韧道,“想你了。”
杨樵不安道:“哦……嗯。”
薄韧道:“哦?嗯?没了?”
“我也、我也想你。”杨樵半个月没说过这种话,有点不会了,之前每天都那样说,也不觉得有什么,说出来也很自然,隔了半个月再说,这耻度真是……爆表了。
“对不住,我没听你的话,”薄韧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道,“没交女朋友……也没交男朋友。”
杨樵:“……”
薄韧看了看被关上的寝室门,也有些忐忑,说:“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
杨樵:“……”
薄韧马上又说:“我不是变态,我不想上……不想和你那什么,你不要害怕我,也别讨厌我。”
“我没有。”杨樵忙道,“我以为你生气了。”
他不说还好,这样说了,薄韧非常委屈,说:“我就是有点生你的气。”
杨樵又低下头。
薄韧道:“现在不生气了,你没错,是我……是我想要的太多。”
杨樵一时间张口结舌。
薄韧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室内太热了,下一秒他又把外套脱了,随手提着衣领。
“你让我自己调理吧,”薄韧道,“我能调理好。”
杨樵心情复杂极了,问:“你要怎么调理?”
“这你别管。”薄韧道,“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你别再说让我去交女朋友的话,你再说,我还是会生气。”
杨樵没有说话。
他怎么会希望薄韧真的交女朋友?再亲口说一次那样的话,他自己就又得躲起来哭一晚上。
薄韧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以后……以后我想开了,我自己决定交不交女朋友,你不要再指导我。”
“……”杨樵静静看着他,说,“好。”
两人又开始望着对方。
怎么回事?半个月那么长,半个月又那么短,像分开了一生一世,又像从没分开过。
薄韧小心地问:“我能不能抱你?”
杨樵立刻答道:“来吧。”
两个人都朝对方抱了上去。
杨樵感觉自己要哭了。
但薄韧已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