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樵:“……”
薄韧解释道:“我替唧唧给她送情书,顺便聊了几句。”
杨樵:“……”
“没谈恋爱,”薄韧道,“我谈恋爱会不告诉你吗?”
杨樵傻在那里,又觉得自己好好笑,太好笑了。
薄韧那充满问号的脑门上方,好像突然有个灯泡亮了下。
“你是不是……”薄韧道,“你吃醋了!”
“没有。”杨樵道,“我没有。”
这下薄韧总算搞明白了,虽然是自以为是的明白,但这让他开心了起来。
他牵起杨樵的手,还晃了两下,笑起来说:“我说我吃你醋,你还嘲笑我,你不也这样吗?我今天还和唧唧说你好像不爱我了,搞半天是我错了,你还是这么爱我。”
“……”杨樵沉默了数秒,说,“是啊,我吃错醋了,我就是这么爱你。”
他没有想哭,但是眼眶里已经蓄起了液体。
他把眼镜摘了下来,模糊的视野有助于装糊涂,他用力板着脸,不想让自己太显得过于难堪。
薄韧又茫然了起来,他觉得杨樵很伤心,可是他并没有偷偷谈恋爱啊?
他也沉默地看着杨樵,在摘掉眼镜后,杨樵长得真的很……很……薄韧这次想到了形容词,很漂亮。
不是大众词典里的“漂亮”,是薄韧词典里的“漂亮”,这词的注释语应该是:每一分都迎合了薄韧的审美。
杨樵把情绪按了回去,也把话题拉回到了他俩正常的谈话氛围里。
“你不要偷偷谈恋爱,”杨樵道,“如果要谈,至少告诉我一声。
薄韧道:“好。”
杨樵看不清楚这世界,模糊给了他勇气。
他说:“我会吃醋,我就是很……很在乎你。”
薄韧没有说话。
杨樵说话声音不大,楼道里的声控白炽灯监测不到人声,陡然间灭了。
“我回去上自习了。”杨樵说,他抬高了点音量,声控灯又亮了。他要走,薄韧却又握紧了他的手。
薄韧的眼睛被灯晃得眯了下,他心里此刻像是也有一盏灯,也像楼道里这盏一样,忽明忽暗,忽明,忽暗。
杨樵说:“我要回去上自习了。”
薄韧道:“我不会谈恋爱的。”
杨樵现在已稍微冷静了下来,道:“想谈就谈吧,谈之前知会我就行。”
他抽走了手,上楼离开了。
薄韧站在那里,久久,声控灯又灭了。
他刚才应该抱一下杨樵,放在平时,他一定就抱上去了,今天没有。
因为他没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