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静静看向他,隋宴垂着眸又搓了搓。

“要几只。”

“五只。”

在一旁看戏的孟卿差点笑出声。他曾经怎么没瞧出隋宴还有这身本事。

江岫白撂下筷子,戴上手套开始慢条斯理地剥虾,每剥好一只,他都会先放到隋宴的碗里。隋宴视线不住地盯着他,吃得津津有味。

此情此景让孟卿联想到一种常见且忠诚的小动物。

“我还想吃帝王蟹,好像得用钳子开。”

江岫白“嗯”了一声,转头帮他开蟹腿。

明樾实在看不惯隋宴装可怜的勾栏样,明晃晃吐槽:“别瞧隋宴身体不舒服,还挺能吃。”

隋宴冷冷地扫他一眼,想讽刺他几句,又怕惹江岫白不高兴,于是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江岫白的投喂中。到最后,他不仅仅满足于让江岫白剥虾,甚至夹菜时都一副没有力气的疲态,把明樾看得浑身不舒服。

陈祠他们也算叹为观止,但见隋宴这么幸福,也放了心,甚至由最开始的怜爱隋宴已经转变为怜爱江岫白。

回家的路上,隋宴靠着江岫白,借着酒劲儿,搂着江岫白的腰怎么都不肯松手。江岫白没办法,为了让彼此舒服些,抬起胳膊将隋宴搂在怀里。

可能是两人体型差太过明显,饶是见多识广的司机都时不时偷瞄他们。

他们隋总这身形,真不会把江先生压折吗?

回到檀宫,江岫白扶着隋宴进屋。隋宴今晚酒喝得并不多,不至于醉成这样,所以造成目前这副醉态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隋宴在装醉。

凭借隋宴的身高体重,如果真的醉了,江岫白一个人绝对搀不动,他能察觉到隋宴没有用力压他,仅仅分担给他一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