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回到温泉室时,隋宴刚刚结束通话。他递给隋宴一杯果汁,把偶遇隋豫邝的事情讲给隋宴听。起初隋宴还算淡定,听完录音后脸越来越沉,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额前青筋凸起,恨不得杀了隋豫邝。
江岫白从未见隋宴像今天这么生气过,拦着隋宴,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安抚:“上一世隋豫邝联合他爹给你使了那么多的绊子,这回该我们反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隋广安勾结外人谋取自身利益的证据,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拿集团的发展做赌注,这些是你爷爷的底线。”
隋宴脸色阴沉可怖:“嗯,我知道。”
江岫白握住他的手:“但我担心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将证据交到爷爷手上,他会不会怀疑你的动机?”
隋宴尽量憋着心里的火:“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他真要怀疑,谁都拦不住。”
“嗯。”江岫白抬手,十分自然地捏了捏隋宴的耳垂:“别气了,我们该出发了。”
隋宴顺势将他搂在怀里:“宝宝,我怎么可能不气?他羞辱你比羞辱我更令我无法接受。”
江岫白掌心抚着他的后背:“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一世的变数太多,他只想和隋宴安安稳稳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隋宴气憋在胸口,闷闷地用头蹭着江岫白。
晚上六点,两人抵达老宅。
这里位于半山腰,是三十年前隋老亲自参与设计,为妻子翻新重建的一座苏式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