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宴留在台阶上,脸上的血色已然褪去。
江岫白居然没有拒绝那个男人的花。
这个季节温度已经回温,但他的周身仿佛被寒冰包裹,腿脚僵在原地。
他抬着眸,紧紧凝视着江岫白的背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追了进去。
今天的宴会参加的明星不少,隋宴进了大厅后,被来往的服务生遮住视线,目光只是晃了一下,便怎么都找不见江岫白。
他心乱如麻,呼吸越来越粗重。
那个老外是谁?为什么会突然送江岫白花?
终于,他在角落里发现江岫白的身影。双腿不受控制地朝那边迈去,挡在江岫白前的服务生离开后,他发现江岫白的一侧还坐着一个人,正是刚刚送花的老外。
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起来,他一时失神,撞向送酒的服务生,酒瓶顷刻间倒在他身上。
服务生连忙道歉,他低声道了句无事,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红酒渍顺着他的西装衣摆不断滑落,他脱下外套,神色略显狼狈,下意识朝沙发那头张望。
令他意外的是,江岫白也在看他。
他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细看对方的眉眼,对方已经收回目光,继续和那人聊天。
心情如同过山车般低落到极点,他拎着外套,僵在原地很久,默默离开宴会厅。
临走前,他试探地回头,发现江岫白在朝那人笑。
走廊里,陈祠找到独自出神的隋宴:“我还寻思刚刚被红酒泼了的显眼包是谁,原来是你。”
隋宴背靠着栏杆,声音低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