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前被柔软纤细的手臂紧紧搂着,隋宴呼吸渐渐不匀,脖子弥漫起一层惹眼的红色。

一百个深蹲对于常年健身运动的他并不是难事,虽然抱着江岫白,但江岫白并不重,轻到可以忽略,与抱着漂亮娃娃没什么区别。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上一世的回忆。

江岫白有时看电影或看书时困了,他就是这样抱着江岫白回屋睡觉。

有时候睡觉,江岫白也喜欢这个姿势抱着他。

隋宴用力呼吸着,像是要把江岫白身上的味道全部吸进身体里。

他突然有些难过。

他的重生预示着时间倒退,回到六年前。

可是他却实实在在地伤害了六年后的江岫白。

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这样抱着他的老婆了。

短短一分钟,他的脊背全是汗。

江岫白察觉到隋宴细微的情绪变化:“隋宴,你还能坚持吗?”

对方的汗蹭到他的手腕上,他怀疑隋宴身体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计数器上,隐隐透着担忧。

“我没事。”

隋宴并不算是多愁善感的人,眼下以任务为重。

他加快深蹲的频率,渐渐只差20个。

“江先生,你累不累。”

这个称呼令江岫白的担忧淡了一些。

能这么喊他,估计没什么大事。

“我当然不累,是你比较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