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你注意身体,有空再聊。”

山路本就崎岖,眼下经过盘山路,江岫白身体越来越乏,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地向上涌。

小新帮他接了杯温水,坐在一旁问:“要不然你躺着歇歇,还有一小时的车程呢。”

江岫白双眸黯淡:“嗯。”

躺在房车里侧的床上,江岫白手脚凉得可怕,不断被张院长的消息折磨。

上一世,他瞒得很好,隋宴与他相熟后,病情已经基本稳定。

乔治医生曾对他进行过病情分析,隋宴追他的前两年,虽然他始终保持疏远,在生活的点滴中也在被慢慢治愈。

隋宴能提供给他很强的情绪价值,基本上一周出现一次,每次都会给他惊喜。

这是头一次,他体会到被爱的滋味。

两人确定关系后,他的治疗频率慢慢减弱,与隋宴的日常交流中,除了有些不善言辞,抵触亲密,基本没有其他异常行为。

隋宴尊重他,结婚前最多就是牵他的手,或者抱着他一起聊天看电影。

婚后半年,他不再吃药,复查时经过专业评估,医生宣告了他的痊愈。

乔治医生让他放心,婚后只要避免压力和刺激,就不会再复发。

如果复发,再治愈难度会增强。

按照隋宴的能力,想查他易如反掌。所以他在婚后一段时间,一度谨慎小心。

他不是不愿意告诉隋宴自己的病情,只是隋宴问他病情的诱发原因,他无法说出口。

那件事,也是他最耻辱的经历。

许实新对他进行长达一年的监视和猥亵。在他的视角中,慈爱的舅舅只是心疼他,对他的肢体接触和拥抱,他并不反感。

到后来,他发现房间内的监控后,既恶心又害怕,连夜收拾行李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