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隋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关系,只要工作间隙能多陪陪我就行。”
说完,又补了句:“假设我们能在一起,我是不介意的。”
一股说不出的酸痛在从江岫白心底翻涌而至,他低头看着玫瑰,声音很轻:“我妈妈是话剧演员,为了我爸牺牲了自己的事业,到头来被他家暴,因为没钱治病在我生日那天离开了。临走前,我收拾她的遗物,发现值钱的都被我爸卖了,只剩下一张表演话剧的照片。她热爱表演,在她的熏陶下我也是。走出那个小小的话剧团,当一位电影明星是她的梦想。如果有来世,我希望她已经完成自己的梦想了。”
隋宴张了张嘴,眼里写满疼惜。
这些话,江岫白从没跟他讲过。
“所以,我对电影也很执着。”江岫白停顿很久,才缓缓开口,“但我现在想通了。”
隋宴紧紧抿唇:“想通什么?”
江岫白:“我觉得,家人与梦想同样重要。或者目前对我来说,家人更重要。”
他的梦想,上一世已经完成了。
隋宴没有听懂江岫白的弦外之音,却万分在乎家人两个字。
江岫白从十几岁起已经没有家人了。
“岫岫。”隋宴低沉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心疼:“快过年了,剧组放假吗?”
江岫白:“不放,但除夕那天中午就收工。”
隋宴试探地问:“那你想跟我一起过年吗?”
江岫白:“一起的意思是?”
隋宴:“去我家,我给你包饺子吃。”担心对方觉得冒犯,他补充道:“不去我家也可以,咱们俩去餐厅吃。”
“可以。”江岫白微启的唇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去你家吧。”
隋宴微怔,连忙应下:“好!我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