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脸色煞白,目光冷若冰霜:“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这么无情吗?”许实新故作寒心,“你可是舅舅拉扯大的,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忘了吗?你妈妈去世那天,你在舅舅怀里——”

“你闭嘴!”江岫白浑身颤抖不停,“我警告你,你再说一个字,我跟你只能活一个。”

“呦!”许实新抹了下嘴唇,痞笑:“几个月不见,长本事了?”

不堪恶心的回忆再次灌入江岫白的脑海。他强迫自己镇定,不要像前世一样被许实新拿捏。

淅淅沥沥的雨点从空中落下。

江岫白冷得厉害,心脏像被无形的巨石狠狠压着。他看着许实新的眼睛,仇恨如潮水在眉间起伏。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许实新眼神晦涩,朝江岫白靠近,“舅舅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去你家里坐坐。”

“你别过来!”江岫白死死盯着许实新,“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许实新嘲笑道,“我是你亲舅舅,跟亲侄子见个面触犯哪条法律了?还是说,你想向警察反映六年前那晚的事?可我没做成啊?”

江岫白脑海里紧绷的弦骤然断开。屈辱和仇恨的烈焰将他的理智撕成碎片。

他记得这年冬天,许实新刺激他后,他自杀了。那时候,他还没遇到隋宴。

掌心控制不住地抖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了。

他的病明明在隋宴的照顾下已经好了。

“许实新。”江岫白近乎苍白的面孔透着恨意,“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们就一起死。”

许实新继续朝他靠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

说到一半,许实新停下。

江岫白不断发抖的身躯突然被一个宽阔温热的肩膀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