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漆漆的,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木窗落在江岫白单薄的背上,将栗黑色的发丝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色滤镜。

隋宴看得心软,环顾房间,发现另一床竟放着不属于江岫白的衣物。

他眉心微皱,悄悄关上门。

吃饭时,节目组导演和张臣轮流给隋宴敬酒,但隋宴惦记着江岫白不喜欢闻酒味儿,以喝药推脱,委婉拒绝。

他时不时朝祁琛望去,考虑如何开口,提换房间的事。

“隋总,二楼最里侧的房间是您的。”郑导对隋宴很照顾,特意给他安排了单间。不过前天隋宴给节目组出了赞助费,照顾也是正常的。

“谢谢郑导。”

吃完饭,隋宴上楼找到祁琛礼貌询问:“祁先生,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祁琛正准备开门,闻言笑道:“什么事?”

隋宴:“岫岫生病了,晚上为方便照顾他,我想跟你换房间,否则我担心影响你休息。”

祁琛语调温和:“没问题。”

两人换行李的效率很高,短短几分钟,隋宴已经铺好自己的床。他怕吵醒江岫白,所以没开灯。反正他马上就要去厨房给江岫白煮碗南瓜山药粥,摸着黑也是一样。

他是乘坐私人飞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有重要的会议,本可以顺路带着江岫白。

行李箱很沉。

里面几乎被生活用品塞满。将热敷按摩器打开,他悄悄放进江岫白的被窝,继续整理鹅绒被。这位于半山腰,夜间气温太冷,又没有暖气,所以他特意带了两条。

过去江岫白出差,都由他收拾行李,认识江岫白前,他也属于粗枝大叶的性格,为了照顾江岫白,他才养成细心的习惯。

拿出羊绒睡袜和拖鞋,他放在江岫白床边,顺便打量着对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