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贴合造型,他简单套了件白衬衫,身材清瘦的缘故,衣服略显宽松,风一吹,勾勒出颀长的腰线。

这两天他不舒服,双眸难掩病态,仅仅站在那里,如玉的皮肤苍白无色,像极了珍贵的琉璃玉器,一碰就碎。

张臣望着摄影机里那张与张雨棠几乎重叠的脸,眼眶瞬间涌起难忍的酸涩。

从小他很爱弟弟,奈何父母严苛古板,张雨棠在那个雨夜与父母断绝关系后,他寻了半年,也没找到弟弟的影子。

最后,张雨棠是被警察找到的。那本随身携带的日记,是张雨棠最后留给他的遗言。

江岫白发现身后的端倪,轻轻转头:“张导,我准备好了。”

张臣勉强笑了下:“我们开始。”

安慰人的话江岫白不擅长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用120分钟的时间,将张雨棠的日记中想表达的情感演出来。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仅凭试镜中的一个眼神,就让张臣拍板。

张臣说,雨棠离开时,同江岫白演绎得一样。那种令人窒息的空洞,破碎又凄凉,只凭一个单薄的背影,就让人看到那颗布满伤疤的心。大概张雨棠也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世俗的歧视,但他别无选择。

签订意向约时,江岫白发现张臣似乎还沉浸在剧情中,一直在看自己。

他撂下钢笔,安慰道:“逝者已逝,您能将电影搬上荧幕,等于赋予了雨棠第二次生命。”

张臣眼含泪光:“嗯,谢谢你。”

“该说谢的是我。”江岫白低头整理书包,“这段时间我会好好打磨人物小传,随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