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清肃永远都能轻而易举地表现出深情,而林木寒永远无法判断他会在什么腻,他就像在悬崖走钢丝的人,哪怕只是一阵微风都可能让他坠入深渊,永远精神紧绷,自始至终都无法卸下怀疑与防备。
至于他究竟爱不爱韩清肃已经不再重要,他沉湎于过去,执着于痛苦,甚至于习惯了在痛苦和折磨中寻求安全感——这扭曲又病态的爱欲与掌控让他安心。
可韩清肃现在却非要一步步攻破他的防线,逼他重新踏上土地,甚至让他相信这片土地不会变成另一片深渊。
他终于忍无可忍,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木寒紧紧盯着韩清肃的一举一动,不肯放过他分毫的情绪,他甚至病态地期待着韩清肃会给出当年一模一样的答复,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摇摆不定,抱着那点可笑的猜测惶惶不可终日。
韩清肃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这个答案对他的重要性,风轻云淡道:“当时我被迫出柜,要是咱俩谈着肯定要收拾你,指不定给你扔国外去,一辈子都回不来。”
他道:“就你这样没权没势又前途光明的好学生,没必要跟我耗。”
林木寒脸上的表情微微空白:“只是因为这样?”
韩清肃警惕地看着他:“我说了你不能打我。”
林木寒目光阴沉:“说。”
韩清肃摇头:“你肯定恼羞成怒。”
林木寒咬牙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韩清肃叹了口气:“你当时才多大,我总不能耽误你一辈子,你跟他们又不一样。”
林木寒看起来想杀人。
“大家都是玩玩,结果你来真的,我就觉得咱们真不是一路人,到最后也是白耽误你。”韩清肃揉了揉他的头发,“谁知道你属狗的,咬住了就不撒嘴。”
林木寒冷笑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韩清肃厚颜无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