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韧最不顺心的一次轮岗结束,得到一天休息日,和好友们聚在一起吃火锅。
邹冀说了他和顾遥偶遇的事,只讲事实,没有态度,然后自斟自饮,一不小心便喝多了。
他扑在杨樵怀里哭个不停,杨樵也有点酒意上头,和他抱头痛哭。
薄韧看不下去,把邹冀拉开,邹冀又调转方向,扑在薄韧怀里,继续哭个不停。
薄韧对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看法,道:“高中时顾遥就喜欢你,你那时候畏首畏尾,现在知道哭了?晚了都。”
“你不要这么说他!”杨樵刚陪哭了一会儿,眼睛有点红,也有点生气,指责薄韧道,“他怎么畏首畏尾了?顾遥也没有明确说过喜欢他。”
薄韧道:“你敢说你没看出顾遥喜欢他吗?”
杨樵道:“那只是青春期的好感,谁说有好感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了?反正你不要说他。”
“你能不能别护着他了?”薄韧被邹冀蹭了一身鼻涕眼泪,又不知道为什么杨樵突然批评起自己,火大得很,说,“当时他胆子如果大点,当时就和顾遥在一起了……他就是怂。”
这话像回旋镖,射中了他自己。
杨樵摊手道:“在一起,然后呢?高考后就异地,那还不早就分手了?”
薄韧:“……”
他忽然固执起来,他一定要在这件事上说服杨樵。
高中时如果没有因为一些原因错过,他们早就有了很好的结果。
“唧唧那时候就要跟她去上海读书的,”薄韧道,“就是因为还没有恋爱,顾遥还泼他冷水,他才放弃了这个决定,如果他们那时候就是恋人,他就跟着顾遥去上海了,哪有异地?怎么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