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那天,薄韧送他去火车站,没票不能进站,两人在进站口外道别。
薄韧依依不舍,无数次懊悔自己学习不够好,没能考去北京。
“回去吧。”杨樵道。
“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发车,你进去也是等着。”薄韧哀怨道,“你真是铁石心肠,就不会不舍得我吗?”
杨樵当然很舍不得他,却不想说,只说:“每天打好几个电话,没事就视频,你别搞得这么严重行不行。”
薄韧悲怆地想,他怎么爱上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的。
“抱一下行不行?”薄韧提出要求,说,“好久没抱过你了。”
好久?昨天在超市结账,前面排长队,杨樵被薄韧从背后抱了有近十分钟,收银机器故障,别人都换队伍了,薄韧坚持要等人家机器修好。
杨樵第不知道多少次发现了,很多“甜蜜”,就真的只有自己被甜到,薄韧恐怕根本没把那些当回事。
“来吧。”杨樵张开双臂,非常成熟的大人模样,道,“抱完我就进站了。”
薄韧用力抱住他,在他耳边发出没有威慑力的威胁:“你最好每天都想我,被我发现你哪天没想我,你就完了。”
杨樵拍了拍他的背,说:“好,每天都想你。”
国庆后,直到寒假,杨樵中途再没回过云州。
隔着电话和视频去感受薄韧对他的“爱”,反而让他更幸福一些。
刚入冬,他和一个久违的朋友在北京见了次面,那位他在云州的高中学长,高了他和薄韧两届的汪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