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薄韧感觉一点都没有错,他肯定是很喜欢薄韧的。”
“那是小班的事啊?”杨樵震惊道,“阿姨记性是不是太好了?”
“她记性就是很好,科室里医生巡床,问哪一床的情况,她从来不用专门看病历,每个都记得一清二楚。”薄韧道。
他的超强记忆力,多半是遗传自母亲了。
何静娟和薄维文争论不休,薄韧这个当事人反而被晾在了一旁。
“我妈慧眼,明确认定你就是喜欢我。”薄韧道,“我爸这人就不行,他说他如果是你,宁可喜欢邹冀,也不会喜欢我。”
杨樵说:“啊?又关邹冀什么事?”
薄韧无聊地说道:“我爸很喜欢邹冀的,觉得他特别励志,能吃苦,有眼力,嘴巴抹了蜜,他还不只是嘴甜,他是既会说话又会办事。不像我,我爸说我读书把人情世故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杨樵没有点评薄韧,而是道:“邹冀倒确实是这样……但他好不好,和我喜欢谁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薄韧道,“我爸就是太长时间没机会pua我了,逮着机会就要损我一场。”
当是时,他还在另一个岗位轮岗,带教师傅是位很经典的老油条,连钟都不按时撞的坏和尚,但却很会说漂亮话。
薄韧看这种人不顺眼,对方看薄韧也不怎么样。“师徒”关系处得非常不好,薄韧到后面连话都懒得跟那人说,最后,“师父”在轮岗评语上,疯狂抹黑了薄韧。
薄维文在刚二十出头的时候,也曾短暂拥有过国企工人身份。时代浪潮中,他的国企家庭殉亡了,他也就此失去了为国家打螺丝的荣光,不得不开始了从货车司机起步,到个体户的坎坷生涯。
在他从那个年代带过来的固有认知里,新人就该对师父毕恭毕敬,要想学东西,就要勤恳拜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一套,他认为万古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