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樵道:“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薄韧听到了预料中的答案,还是开心不起来,又问道:“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杨樵莫名道。
“怪我食言,说话不算。”薄韧道。
他心里有点晦涩的期待,希望杨樵在怪他,甚至希望杨樵忽然旧事重提,问他去年夏天那个出格的亲吻,他希望杨樵会怪他,为什么过后又不认账。
但杨樵肯定不会这样说,杨樵有可能都已经忘了。
他自己能说的也只有:“我应该不能和你一起去北京上学了,你会不会怪我?”
“当然不会了,上大学这么重要的事,哪能随便乱来。”杨樵笑道,“再说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薄韧望着他的眼睛,说:“嗯,你从来都是这样的。”
杨樵拍了拍薄韧的肩,道:“别想太多,也不要松懈,等考完再说。”
“好。”薄韧道,“我走了。”
他调转车头,骑车走了。
杨樵目送他离开,直到完全看不见,才进到楼道里,站在电梯外,却没有按键,发呆了片刻,又拿出手机来,想给薄韧发条消息。
他刚才是不是太假了?
薄韧走后,他觉得自己的两腮都是僵硬的,那硬挤出来的笑,会被薄韧看出来吗?
也不该说那么冠冕堂皇的话,他应该实话实说,他和薄韧之间本来就有可以实话实说的感情基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