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樵:“……”
薄韧的车就停在旁边,邹冀被踢上了车,薄韧也上车,两人这才走了。
杨樵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把家门关上。
几分钟后,他仍站在门后,全身的力气一下子仿佛被抽干了,他把额头抵在了门上,深呼吸了数次,半晌都没有动。
他的心脏就像被放在出了故障的热气球中,颠簸着飞上去,又飞下来,而后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几秒,又笑几秒,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掉了。
回市区的路上,薄韧没有了在杨樵面前的模样,一脸严肃地开着车。
副驾上的邹冀是真感冒了,抽了纸巾呲呲擤鼻涕。
昨晚这二位好兄弟必然是只顾着拉拉扯扯,谁也没想起他居然还是个活人,睡觉居然还需要盖被子。
“不过我原谅你们了。”邹冀自说自话道,“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薄韧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我现在既想哭,又想笑,我是不是要疯了?”
邹冀惊恐地看他,朝前面指了指说:“你靠边停,我看还是我来开车比较安全。”
薄韧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车开得倒还算稳,继续说:“我真喜欢杨樵,我要喜欢死他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邹冀听他翻来覆去说了很多很多遍“喜欢杨樵”,终于不说话,才道:“我知道。”
薄韧怀疑地瞥他一眼,说:“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