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竟然对这个闭眼等死状的人特别能理解地笑了一下。
没为什么,很清楚他自己现在根本也是一副被笨蛋套牢,又完全心甘情愿的样子,他怎么会嘲笑李戈陵。
可能,在今天这事发生之前,世上有过两个正常人。
现在应该只有两个被喜欢折磨到寸步难行的傻子。
借梦的罅隙里漏进来的光,视线落下的男人俯身手捧起青年滚烫的脸,将唇落在他的嘴角,变作了一个雨水里潮湿又坐实相爱的吻。
婆娑树影,如藻,如荇,梦幻失真的宝石绿交织在整座山最高的崎岖处。
这个吻将会变成楼昭余生爱住这处山间的理由。
可李戈陵受不了了。
“哗啦啦……”
耳边的雨好大,有人在喘气,又在不停摇头忍哭说,“楼……嗯——”
“呃!”
“……你……”
“呜呜——楼……轻点……我要受不了……”
“啊……嗯……求你了好不好……”
静观二者的小刺猬都被这叫声之情/色搞得羞到躲起来了。
丁老师说的也没大问题。
她孙子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