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男:“……”
张姐蚌埠住了,此时此刻,她愿意分享‘快乐’的对象只有另一个聊了好几天的人。
“楼外楼,有个事,感兴趣想听吗?”张胜男找楼昭。
“有事在忙。”
楼昭正在家对着电脑,他在录着深夜播客,他还知道张胜男很可能又企图想安慰他,这真的很好猜。
说他天性古怪也对,他可以表面处理好家庭人际关系,倾听他人困难,却少有倾诉的打算,因为骨子里多穿着一层保护衣的他就不信任所有人。
正因为如此,青少年前就开始喜欢自言自语的楼昭会根据心情变化,录不同内容的有声读物片段,有时候也能传到网上借机吐吐黑泥。
三次元总给他压力,这几天的他录得不是老中医,是午夜怪物系列,叫《牙魔》。
楼昭阴郁苍白,脸颊凹瘦,高耸的颧骨配着他的深色翻领羊毛家居服和脸上的疮疤,让他活脱脱像一个被钢钉杀死在城堡棺木内的畸形怪物。
他其实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像个鬼,没人能理解这种得来又失去的感觉,他真的做人很糟吧,不然为什么连那个龙骑士也‘嫌弃’了他?连个私信都不回复?
岂料今天的他得到了拯救。
男人冰封的心脏被外力揉软,紧闭窗帘的屋内,光线变得不暗,他看到了窗外的春暖花开。
“刚刚你说谁,”说话像卡了壳,他用大声会吓到谁的音量,重复屏幕上的字:“他……真答应了?”
第9章 打上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