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状况比他更糟糕,一个个冲上前去抱住大树疯狂亲吻着——不,白典修正了自己的判断:那并不是亲吻,而是在用牙齿啃咬着树皮。
“你们的精神屏障实在太薄弱了。如果我愿意,可以让你们一直啃,直到把牙齿啃掉、把树啃倒。”
白典发誓,说到这里时唐老师朝他瞥了一眼,仿佛在思考为什么这个学生没有服从自己的操纵,向大树送上热吻。
这个问题的答案白典自己倒是清楚得很:他的精神屏障出自名家之手,虽然时间过去有点久了,但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
唐老师解除了对学生们的精神控制,让大家围坐在大树边上平复情绪。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高高低低的笑声。白典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一百来米外竟然是一年级的哨兵班在上课,至于带队老师——除了卫长庚还能有谁!
白典发誓,他看见卫长庚的嘴角上也挂着一抹嘲笑。可还没等他决定要不要偷偷发去抗议,已经有人抢先出了头。
“笑什么笑。”
只见唐老师右手一挥,几秒钟后,远处那几个嘻嘻哈哈的哨兵学生“哎呦”地抱着脑袋,栽进了一旁的沙坑。
白典这才发现这个沙坑也被标记上了名字:“哨兵专用猫砂盆”。
很好,看起来这个学校的哨兵和向导走得是欢喜冤家的路线。
事实证明,唐老师对自己的学生的确是手下留情了。反观对面的那些愣头青哨兵,被他摁在沙坑里扑腾了十多秒钟都没能挣扎起身。
“笑几下又怎么了。老唐,用不着这么护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