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典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突然意识到自己托起的是一个世界。
该怎么办?
白典抬头看向大方柱, 如果能将鸠占鹊巢的水母蜂巢取出,将位置还给正主, 或许能有一丝转机。
然而通风口外的赝品却冷笑道:“你打不开的,蠢货。别白费劲, 你手上的蜂巢已经死了!”
白典不为所动,他模仿着赝品刚才的操作试图转动方柱高处的把手。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并没有任何反应。紧接着他又找到了赝品拿来的银色金属外壳。可是没有里面的玻璃容器,这就是一块废铁。
蜂巢的温度在掌心中飞快地回落。眼看走投无路,白典唯有把心一横,解开衣襟将蜂巢纳入怀中。
柔软而潮湿肉块仍然一动不动,白典隔着衣物小心翼翼地按压着它,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是在按压自己的心脏。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整个人也跟着一起哆嗦着,随之产生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无力感,他甚至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对抗战车的渺小螳螂。
“我这里出了点状况……”
他让努斯接通了卫长庚的语音,尽可能镇定地交代了前因后果。
“虫工就是他们的底牌,千万小心……还有,如果可能的话,请快点来帮帮我!”
“等我五分钟。”
卫长庚的回答明确而镇定:“别离开那个房间,找个死角躲好。之后所有的事全部交给我。”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又着重追加了两个字:“别怕。”
“……嗯!”
白典用力点了点头,内心突然踏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