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闪开!”
火棘恶狠狠指着白典,大声控诉:“我在他脑子里看见了……他骗我!他杀了老顾的儿子!我要杀了他替老顾报仇!”
“你不是才刚说他是老顾的儿子?”
绿医生有点混乱,却还是死死抱住火棘的胳膊不让他做蠢事。
“别管他是谁,你动手就是你的错……”
话音未落,瘦小的他就被火棘一胳膊抡开,险些摔进水浴池。
千钧一发之际,水疗室的大门再度打开。走廊上的灯光勾勒出两道剪影。
站位靠前的那个人低声道:“别动!”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火棘忽然定住,成了一尊有呼吸、会眨眼、咒骂不停,但就是动弹不得的活雕塑。
“啪”的一声,室内灯光重启。白典挣扎着爬到墙角边坐起,这才看清楚了门口两位的庐山真面目——
开灯的是蓝时雨,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位陌生男人,头发是诡异的半黑半白色,穿着质地精良、并且一看就知道非常厚实的长款外套,下摆与肩头都有深色水渍。
外头应该很冷,说不定还下着雪,所以就算侥幸逃出去了也未必是好事——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竟然还有心情东想西想。白典苦笑一声,随即感觉到有温暖的东西罩在了自己身上。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