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他。”
滔滔不绝的火棘突然卡了壳,过了一会儿才闷声道:“可以,但要等卫长庚回来,我们一起带你去。”
白典感觉到心脏一沉,但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木然地想着:人多半是死了。
然后是长达几十秒的诡异的安静。
也许是感知到了气氛的古怪,哈士奇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火棘忽然抬高了语调:“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他唤出自己的辅脑,将一段立体投影释放在了空气中。那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牵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
“这是你父亲利用记忆合成的画面,时刻随身携带着。女人是你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孩子是他想象当中的你。他没事就会到水疗室里来,先布置好各种场景再播放这段投影,然后想象和你们在一起的生活。”
“……”
白典的思绪凝固了。
他瞪大了眼睛,刚才脑海里百转千回的那些认真和纠结,瞬间粉碎。
画面里的女人,眉如细柳、眼含波光眼角的一粒小痣更平添了几分风情。
——是张叏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