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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祖宗”的备注栏下,都是纪由心每隔三四个小时就发过来的消息:在?看看喻少闲?他今天心情怎么样?戒指戴没戴?午饭吃了什么?晚上有没有睡好?

天杀的周河你把我哥哥饿瘦了!万恶的周扒皮经纪人,行程安排的这么满你是想累死哥哥吗?

周河被迫每隔几个小时就要给他发一套三百六十度拍摄的喻少闲实时照片,如果不是经纪人,简直是个偷拍的变态。

“当时不是你说不介意的吗?”周河追问,“隔了这么久发什么疯?”

喻少闲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数月前,周河把几张照片发到他的手机上,俨然是纪由心和季怀安路云升出入会馆,被暗处的记者拍了下来。

“我的一个记者朋友拍到这张照片,我可是花了人情帮你压下来的。”

周河幸灾乐祸:“纪顶流和纽扣大股东的公子走这么近,某人是不是应该有些危机感了?”

喻少闲一张一张翻看那些照片,全部看完之后按灭手机,轻轻摇了摇头:“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受了那么多委屈,不亲手结束这一切,怎么会甘心。”

他怎么会不清楚养了那么久的小孩子的心思,他希望靠自己洗刷诬名,清清白白站在他身边,站在所有人面前。

亲手养的玫瑰已经长大,他自由勇敢,坚定而无畏,可以游刃有余地和世界周旋,不必再寄望于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

他可以放手,让他的玫瑰自由地享受阳光雨露,风暴浪潮而不必担惊受怕患得患失。

因他确切地知道,这朵玫瑰,永远爱他。

此时面对周河的诘问,他依然面不改色。

“没事。”喻少闲淡淡道:“逗他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