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人带到自己的休息室,一关上门,薛玉京立刻又问了一遍:“少闲,告诉我兰渡在哪里?”
喻少闲将一杯热水递给纪由心,抚着他的脊背,面色很冷:“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薛玉京逼视着他:“兰渡消失的前三天和你见过面,你和他非亲非故,没事见他干什么?如果不是你,他不可能随随便便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任凭我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他的一个影子!”
他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对喻少闲大吼:“你要是还把我当做朋友就告诉我兰渡的去向,不明不白藏我的人,你他妈可真做得出来!”
“姓薛的!”
最先受不了的反而是纪由心:“你把我表哥弄丢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发疯?!别说喻老师不可能知道我表哥的去向,就算真的是他,那也是救我表哥脱离苦海,你一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他!”
“我……”
薛玉京稍稍冷静了些,烦躁地按按眉心:“少闲,对不起,我,我只是……”
喻少闲把纪由心按坐在椅子上,看着薛玉京平静说:“我之前的确见过兰渡,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这话我已经说了两遍。”
“现在。”
喻少闲声音冷冷,一字一顿:“从我这里滚出去。”
纪由心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印象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喻少闲使用这么严厉的字眼。
薛玉京怔怔地看了喻少闲半晌,转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