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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纪由心嫌弃的表情,他无奈道:“不想长高了?”

“好吧。”

纪由心接过托盘,盯住喻少闲,满眼幽怨:“我以为你这么晚敲我的门,是想要对我图谋不轨的。”

“咳。”

喻少闲转身就走,却被纪由心一个跨步拦住:“你到底为什么不对我图谋不轨!”

他歪着头想了想影视剧里的桥段,忽然把自己左肩的睡衣扯下一点,露出一截洁白圆润的肩头,冲喻少闲期待地眨眨眼:“怎么样?”

……

下一秒,纪由心觉得手中一空,牛奶重新被喻少闲拿了回去,随即自己整个人被扛了起来,到了床边,喻少闲把纪由心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纪由心心如擂鼓:来了吗来了吗?擦|抢走火真的要来了吗?他该怎么办?会不会很疼?发布会在哪里开?婚礼现场用什么花?要请媒体吗?

却见喻少闲居高临下,单腿跪在他床边,下巴轻轻抬:“喝了。”

???就这?

可是这人的眼神过于压迫性,纪由心咬了下嘴唇,还是顺从地拿起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

喻少闲俯下身,用拇指把沾在他唇边的奶渍擦掉,纪由心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尖。

空气瞬间凝滞,纪由心感到自己被子下的手忽然被紧紧握住,喻少闲闭上眼,额头抵着他的,小幅度地蹭了蹭,呼吸压抑,半晌,只是在他眉心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纪由心长睫毛动了动,感受着喻少闲的吻继续落在他侧脸,微凉的嘴唇最后停留在了光裸的肩头。

半晌,喻少闲沙哑地笑了一下:“纪由心,你如果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就不会这样放肆了……”

说完他咬了一下纪由心洁白的肩头,好像惩罚不听话的小猫,然后松开他的手,重新拉好浴袍遮住肩膀,起身收回牛奶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重新被合上,纪由心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像做了一个梦,剥开睡衣,浅黄色的灯光下,皎如白玉的肩膀上留着一个极浅的牙印,亲昵又克制,他睁着眼了无睡意:喻少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究竟算不算图谋不轨?他怎么咬人啊……这样可以要他负责吗?

时针转过一个点,想不明白终于放弃的某人终于打了个哈欠,但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是有些认床,在陌生的环境里总要适应一段时间,不提防一股寒泉般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尖,他轻嗅了两下,这才发现是睡衣上遗留的喻少闲的味道,莫名起到了一种安抚的作用,在这样清浅的味道里,他渐渐睡着了。

就是第二天纪由心根本起不来床,他这个年纪正是爱睡觉的时候,每天早起就跟要了他命差不多,何况前晚还辗转难眠熬了夜。

喻少闲已经做好了早餐,却迟迟不见楼上动静,再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也没办法,只得上楼敲门:“由心?”

经过昨晚,他再淡定也会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敲了许久之后都没有反应,只好沉声道:“我进去了?”

还是没有反应,喻少闲停顿了一下,方才推开门,客房的床上,纪由心上身光裸,怀里抱着那件睡衣,鼻尖埋进柔软的面料里,是一副全然依赖和信任的样子。

白皙的脖颈和脊背大片地裸露在外面,那浅淡的牙印已经消去,喻少闲挪开眼睛,从浴室重新拿了一件浴袍把人裹好,把人半抱着压到了洗漱台前,挤好牙膏递给他:“十分钟,不然你就要迟到了。”

也许是一晚上的睡眠,也许是现在太困,纪由心似乎已经忘了昨晚的事,只是支起眼皮看了看他,便接过牙刷动作起来。

十分钟之后,纪由心果然下了楼,几乎是梦游般吃完了早餐,才被带上了等在外面的保姆车,他拉着喻少闲不让他走,后者也只能跟着上车,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方下到拍摄场地,到了之后纪由心还没有睡醒,任凭喻少闲怎么说都没有用,只含糊不清地说:“你抱我下去。”

喻少闲没有办法,任凭纪由心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抱着下了车。

与此同时,露天场地外围早早等候在那里的记者举着长枪短炮对准了这边,和突然出现在画面的喻少闲面面相觑:?

纪由心瞬间清醒:?

第051章

据多名目击证人回忆,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纪由心原本整个人挂在一位身穿黑色呢子大衣,戴着口罩和帽子,身形高大肩宽腿长的神秘男性身上揉着眼睛, 在看到记者的一瞬间, 却好似被天雷劈中,瞬间从那人身上跳了下来,飞快脱下外套将该男性兜头罩住, 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低头快步走进了大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