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少闲沉默一会儿,还是回答了他:“本市电视总局的一个高层。”
“你们都知道?”
“只有我和杨导。”
也是,那个姓赵的要是知道,就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苏桉的主意了,纪由心讽刺地笑了一下:“所以我刚刚,完全是多管闲事对吧。”
喻少闲没有说话。
纪由心心中有了答案,他垂下头,漫无目的地向餐厅外走,抬脚把一个易拉罐踢到一边:“怎么这样啊……”
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把易拉罐重新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自己嘟嘟囔囔:“要是让人拍到,一定说是我乱扔垃圾。”
周捷从餐厅里出来,见纪由心已经走了,以为他是等不及,连忙小跑着想追上去,却被人叫住:“等等。”
喻少闲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周捷,向纪由心的方向示意一下,周捷愣了一下,诚惶诚恐地接了过去,跑过去披在了纪由心身上。
昏黄的路灯光下,他看到纪由心闷头向前走,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肩膀上大了两圈,显得空空荡荡,影子在他身后被拉伸成狭长的一条,单薄落寞。
一直到了酒店门口,纪由心都没有说话,这时一阵风吹起他的衣摆,一丝隐约的,似有若无的味道从鼻尖略过,那种感觉,像是早春雪融,淙淙泉水流淌在深山之中,却只有一刹,很快随风飘远。
纪由心站住脚步,扭头问周捷:“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周捷比他还要疑惑,仔细闻了一下回答:“没有,是什么味道?”
“哦。没什么。”纪由心晃了晃头,“可能是我被桂花香薰的。”
回到房间,周捷把外套从他身上取下来,纪由心这才注意到方才披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他随口问道:“这衣服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