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昀从背上放到床上的时候,朔月还犹觉在梦中。
这里是他的房间。东厢房干干净净,床铺整洁,没有外人打扰的痕迹。
谢昀低头亲吻他,他笨拙地回应,很快将整洁的床铺弄得一团乱。
房间温暖干燥,一室融融春意,那些雨打风吹声被隔绝在外,越来越遥远。朔月被亲得晕晕乎乎,却忽然问:“容公子呢?”
“大约睡下了。”谢昀默了一下,“在我的房间。”
他本就没想让容衔一占据朔月的房间。
朔月偏了偏头,闷声道:“那你今晚……”
谢昀没说话,只是更深入地吻他。
湿漉漉的衣衫被解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朔月那道心口上的疤痕。与上次粗略一瞥不同,这次谢昀看得清清楚楚。
谢昀蓦然沉默下来。
那时……朔月已经失去不死之身了吧?
刀疤蜿蜒狰狞地宣告自己的存在。
他想问还痛不痛,但朔月轻轻描摹谢昀心口上的疤痕,早先一步堵住他的嘴。
两人贴得更紧,像各自心口上的伤疤一样紧紧依偎,要融进对方的心脏骨血。雨水浇打出的潮湿渐渐被灼热温度烘干,却又很快迎上新一轮的汗湿。
窗外雨打芭蕉,桃红落尽,打着旋儿浮进幽绿的潭水。
斑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猫窝逃脱,一下一下挠门大叫。朔月最初还能听见那喵呜叫声,但很快顾不上它,只顾沉沦在这一方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