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水母沉默地俯视着他,仿佛透过他的眼睛将他的渴望都看透了,用代表秩序的那根中枢神经在他的尾鳍末梢结了一个环,才又发出了声音。

“我感应不到刻托在哪里,我的王。”

塞琉古斯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了。

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他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我感应不到刻托在哪里,我的王。”秩序水母重复了一遍。

“感应不到?”塞琉古斯一字一句地反问,仿佛将每个音节都嚼碎了,仍然无法理解。

“是的,我感应不到他,无法找到他的下落。”秩序水母又清晰地回答了他一次。

“你骗我……”塞琉古斯一把攥住秩序水母的触须,多年来平静的面具出现了一条裂痕:“不可能…你骗我……骗我的是不是?你怎么会感应不到刻托?”

“我没有骗你,作为最高维序者,我不会说假话。”

“……我不信,你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年轻的人鱼星王攥着它的触须不肯放开,似乎不肯相信这个答案。他一遍又一遍的质询着,声音逐渐从发问变成了嘶吼。秩序水母不再回应了,它沉寂着,一点点将触须从他的蹼爪间抽出来,收回了伞盖之下,任凭他如何纠缠也没有再次发出任何声音。

什么东西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