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神了,主人。”塞琉古斯吻了一下他眼尾的红痣,用他刚刚教会他听懂的语言耳语道,“‘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一朵玫瑰正马不停蹄地成为另一朵玫瑰,你是云、是海、是忘却,也是你曾经失去的另一个你。’”
(注:该诗句引自博尔赫斯诗集)
梅杜沙心脏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塞琉古斯竟然用人鱼语念出了他年少时最喜欢的一首博尔赫斯的诗。那时他还没有流离失所,还浪漫,还单纯,还对整个世界都充满向往与好奇,也会轻易被诗里的爱情打动。
他眼眶一红,几乎就要掉下泪来,揪住了垂落在眼前的黑发,仰起头:“你怎么会……”
塞琉古斯一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孢父或许并不明白,这句人类书写的诗,有多契合他追逐他而来的这条漫漫长路。
“嗯,”梅杜沙被他吻得呼吸一片凌乱,心跳也又乱又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塞琉古斯再次覆下来的时候,就像黑暗而温柔又极富侵略性的海浪,他整个人的灵魂都像要被他溺毙吞噬,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就要沉没到更深的地方去。
“塞琉古斯……嗯啊……啊…哈啊!嗯……”
……
“向它发信号吧……narie。”忍无可忍地闭上眼,将爪间仍然在持续与同伴共感的监视水母扔到一边,金发人鱼转过身,将视线投向了背后散发着淡蓝光芒的巨大月亮水母,光线的反射下,他胸前的银色图腾隐隐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