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下方一个硕大黑影疾冲上来,他握紧军刺,腰间却骤然一紧,整个人被猛拖上去,撞入灼热坚实的怀抱。

塞琉古斯的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腰,燃烧着火焰的金色尾鳍犹如冶炼出炉的利刃,划开海水直劈而下,正中那怪物咬来的巨口上,就像刀切软泥般将它一眨眼就斩成了两半!梅杜沙一把抓住那少年军医的手,在塞琉古斯挟着跃出水面的瞬间,将他拽了上来!

“嘭”地一声沉闷响声,他的背部撞击到下方塞琉古斯的坚硬胸膛,塞琉古斯一声闷哼,手臂却还勒着他的腰。梅杜沙狠狠一个肘击,翻身爬起,那年少的医疗兵惊魂未定地扑来将他抱住:“梅杜沙大尉!都死了,救救我!”

梅杜沙抱紧他,侧头看了一眼塞琉古斯,发现那双绿瞳紧盯着他怀里的小医疗兵,除了因发情而清晰可辨的野性欲火,此刻还充斥着不明缘由的森然杀意。

他一把抓住旁边的枪顶住他的脑门:“你如果还认我这个主人,继续服从我,就把那些人弄上来,我可以原谅你刚才的发疯,否则,要么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要么,滚。”

塞琉古斯扩大的瞳孔一缩,定定凝视了他几秒,似乎找回了一点理智。他眯起眼眸,看了一眼水面,下一秒犹如拖着尾焰的彗星骤然划过水面,梅杜沙几乎还没有看清,那些黑影就已在瞬息之间消失,水面只涌上来几团沸腾的雾气。

得救的士兵们纷纷爬上栈桥,惊恐愕然地看着游回到他面前的塞琉古斯,面面相觑了一阵,然后炸了锅。

“梅,梅杜沙大尉,你把它找回来了?”

“这条人鱼居然,居然这么听你的话?”

听话?确实挺“听话”的,他刚才差点把他强暴!

梅杜沙略微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遭遇,脸色阴沉的舔了舔肿痛的嘴唇,口里全是血,都是被这狗一样的兽类咬的。

塞琉古斯剧烈喘息着,蹼爪抓着栈桥的栏杆,似乎难耐到了极点,绿瞳嗜血意味地地盯着他怀里的小医疗兵。

这狗东西到底在想什么……梅杜沙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将怀里的小孩松了开来,塞给了旁边的一个大兵,扯下一个人的腰带给自己扣上,走到塞琉古斯身边,抓住他锁链扯了一扯,低声道:“你给我滚过来。”

塞琉古斯摆动鱼尾,紧紧跟随着他,他走出很长一段路才停下,垂眸看着塞琉古斯,半跪下来。塞琉古斯盯着他,喉头吞咽了一下,凑到他的跟前来,梅杜沙冷戾地直视他,眼神警告。塞琉古斯犹豫了一下,不知在琢磨什么,但终于缓缓低下头来,臣服意味地舔了一下他的脚面。

梅杜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分。

他攥住他的束具,俯视着塞琉古斯。那双漂亮但因为欲望而异常暗沉的绿瞳仰望着他,顺着他的膝盖一点点嗅上来,他猜测塞琉古斯或许在重新辨识他的气味——刚才大概是真的没认出来他这个主人,才会对他那样……

思索间手腕蓦地一紧,被蹼爪攥着,按在了灼热健硕的胸口。他摸到什么,心头一悸。尽管人鱼具有强大的自愈力,但旧伤叠着他三个月月前亲手造成的新伤,仍然令塞琉古斯的肩部骨头出现了一小处可怖凹陷,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填补的缺口。

“主……人。”绿瞳近距离地看着他,再次唤出这久违的称谓。不知是因为不该有的愧疚抑或怜悯,还是哪种不知名的该死情绪,他被他这一声喊得手指都有点儿发麻。

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朝塞琉古斯的胸膛探下去,一把抓住了……那不出他所料,正剑拔弩张的玩意。塞琉古斯浑身一抖,抓住他的肩头,滚烫的呼吸扑进他的颈间。梅杜沙仰起头,下令:“松开!闭上眼睛不许看!”

塞琉古斯压抑地喘息着,仍然盯着他,没有闭眼。

该死的……梅杜沙磨了磨牙齿,一只手捂住他的双眼。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发情期让他这个奴仆变得如此难以掌控,还有人鱼孢子……或许还有一点补偿心理……

他才不想再干一次这种下流勾当!

手里的东西又硬又烫,尺寸比三个月之前还要恐怖,令他几乎难以用一只手握住。但他必须掌控住它,连同它的主人也是一样。梅杜沙硬着头皮握紧了它。

才捋动了一下,塞琉古斯的鱼尾就猛地一个打挺,从水里蹿了上来,趴到了他的身上,梅杜沙屈膝顶着他的腹部,捂紧他的眼,一手攥着他的器物,无暇阻止塞琉古斯双爪握住了他腰身,灼热的鱼尾攀缠上来,缠住了他的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