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对比着几张画,沉吟道:“虽然都不是纪胤的画,但我看着,像是出自同一人之笔。”
几人这时都在心痛自己的钱,个个没精打采,也不知有没有听见这一句。
还是最先那人突然面色一肃,对其余人说:“我先来说吧。我是真没想到一下来了这么多位!我原以为是卖我画的人也打了眼,但现在,我感觉事情好像不简单。我是从陈俊树手里买的画,几位呢?”
那八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点头,都说“我也是”。
还是最先那个:“我这一幅,7600万,带几份年代鉴定证书。”
其余八人互相看看,也犹豫着报出价格,都在7000-9000万的区间内。
沈晏想起上回画展里的《春日登山图》,不由得和裴渊对视一眼。
在场的都不是笨人,这事是怎么回事,基本已经心知肚明。
裴渊扫视过几人:“我们只是帮各位掌个眼,你们后续要怎么做,那是你们自己的决定。”
九人回过神,连忙再次向沈晏道谢,收起各自的画。
程聘送他们下楼,没多久又找到沈晏和裴渊的套间去。
裴渊给他倒了杯水:“他们怎么说?”
程聘:“我听他们商量,应该是要一起去报警了。一两幅还不好说,九幅,这明显是有组织的售假行为,就是利用陈俊树的名头来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