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继续往后拍,多数成交价在300到1000万之间,不过也有两三张破千万,甚至有一张工笔拍到了2300万。
终于来到最后。
两名工作人员抬着装有艾学飞那幅画的画框上来,主持人请艾学飞上台。
艾学飞站在高处,清楚地看见下方众人几乎没人看画和投影,多数在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
厅内气氛很热烈,但显然,大家在等的都是后面沈晏那张画。
艾学飞又感觉脸上开始冒热意,手中的话筒滑得差点握不住,张开嘴却脑中一片空白。
最后只草草讲了几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走下台。
艾学飞的画也是横幅,为了尽量和沈晏的有区别,他还临时加大了用彩量。所以确切地说,这是一幅泼彩山水。
牧深摇着头小声说:“看过晏哥的画,再看这张,更是觉得有形而无神。”
台上主持人朗声开口:“底价50万,1万一加,现在开始。”
然而,十几秒钟过去,厅内除了些许嘈杂议论声,却是一直未有人开口报价。
这就是题材相同的尴尬之处。如果画技相当还好,一旦对比明显,差的那幅就容易无人问津。尤其艾学飞的画还先拍,众买家为了确保资金去拍沈晏的画,对他这幅会更为保守。
主持人:“50万,有人叫价吗?”
厅内反而渐渐安静。
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更加精神,相互打眼色——不会要出现首次流拍吧?
艾学飞原本已经做好了低价的心理准备,然而真到开拍,他才知道自己的准备竟然还不够!
他心跳开始加速,嘴唇开始止不住地发抖,甚至手都颤起来。目光四处扫一眼,再赶紧拿出手机。
主持人:“50万,有人吗?”
这时,终于有人举牌:“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