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刷完,原本画面中的明媚春光,就变成了笼着烟雨的生机勃勃的春意。
围在里层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声声惊呼。
沈晏换回自己的笔,调了调墨,在刚才蹭下墨迹的左上方仿佛随意补上几笔雨云,就将那墨迹巧妙地融入其中,自然得如同有意为之。
休息室的众人也看得抚掌叫好。
“妙妙妙!”
“这墨这水,用得够绝!”
沈晏继续蘸墨,在留出的空白处写下落款。
裴渊已经取出印,沾好印泥。见他搁笔,便递到他手中。
这不是先前的小印,是最近裴渊刻下的一方更大的印,正合适用在这样的大画幅中。
沈晏将印落下。
左恒和乌锦华带头鼓起掌,很快掌声就响成一片。
裴渊招手叫过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将倒进残墨的笔洗交给他拿走,又动作迅速地收拾好笔与砚。本该先将笔洗净,但现在他怕再出意外,还是直接收起来。
不过这回没再有什么意外。
等画上墨迹干透,左恒让工作人员将这幅画拿去装镜框,挂到展位上,方便嘉宾先欣赏。每人创作的画幅是先向主办方报备过,镜框和展位都已经预先安排好。
刚才来得晚围在外面看不清的人,纷纷跟着过去,准备再仔细看看画。而从头看到尾的人,不少也觉得意犹未尽,同样跟过去继续看,还能和熟人朋友再讨论讨论。
倾刻间,这厅里的人就走了一大半。另外几名还在作画的人桌边,都显得没多少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