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画画的, 好画谁不爱呢?
就有人心里犯嘀咕——这一直悄么声地不给朋友看,是不是陈俊树其实心里也对这画拿不准, 干脆直接卖,能坑到下家就算数。
更有原先打算收这画的人在想——这画从陈俊树手里流出来,那可跟从其他收藏家手里出来不一样,陈俊树自己这个“大师”就是能背书的。这会不会根本就是个炒作卖假画的局?
一时间,展厅里不少人都相互打着眼色。
左恒分开人群走到陈俊树面前,温声给个台阶:“陈大师,这里人多气闷,您要不要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
旁边众人跟着劝。
陈俊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丢人,点点头,伸手让弟子扶着:“学飞,你扶我去休息休息。抱歉,左总,我身体不适,一会儿可能得回家休养,后续的活动就不参加了。”
左恒叫过一名工作人员来领路,又问:“那这幅画,还展出吗?”
陈俊树沉沉一叹:“麻烦帮我收下来吧,连我自己那幅也一起收了。”
人群分开一条路让他离开。
左恒招呼工作人员将展位上的两幅画收下来。
沈晏在远处又看了看那幅画。
竖幅的画卷,两旁山峰夹着中间一条山道,山道间有两个身着红衣的背影在登山。一人是文人打扮,宽袍广袖,兴致高昂地扬起一边袖子。另一人是武人打扮,腰悬长刀,手按刀柄,落后前人半步而行。
这画虽然没有纪胤的神韵,但沈晏也大致能够想象到,如果是纪胤的笔锋,会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