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谱曲演奏只是自己兴趣,除了裴渊和皇帝侄子,以及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便没有人听过。
现在千年过去,连纪丰的《山晖》都只余残谱,沈晏的谱本不仅没传下来,甚至不见载于史料。毕竟他只是摄政王,身边没有史官时时跟着记录一言一行。
沈晏想着往事与如今,心中畅快,仰头喝完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裴渊洗好澡出来,就见沈晏转过头,半眯着眼打量自己,眼尾都仿佛浮着若有似无的薄红。
沈晏赞道:“酒不错。”
裴渊看一眼酒瓶,心里思量等会儿把瓶子拍一下,回头多买一些囤着。
他在沙发上坐下,先快速把头发吹个半干,这才给自己倒上一杯。
沈晏向他举杯,一边笑道:“坐那么远干什么。”
裴渊挪到沈晏身旁,拿杯子与他轻轻一碰。
沈晏仰头饮下大半杯。
裴渊不由得劝:“慢慢喝。”
沈晏转着杯子笑:“好。”
只是,一看就不太像真心答应。
不过那瓶酒总共也都不到1斤,还是两个人喝,葡萄酒度数又低,裴渊就随他了。
裴渊一边慢慢喝着酒,一边摸摸闭起眼睛的小猫:“尺玉睡了?”
小猫动动耳朵,没睁眼。
沈晏笑道:“小姚说它白天挺皮,在三个猫爬架之间上蹿下跳,就中午睡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