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下一跑一追的两具木偶,他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背后屏幕上的文档里字冒得飞快,显然文思泉涌。
他极享受地跳完这支舞,将两具木偶摆到盒子上,拿出一把小匕首,塞进长发木偶手中,再握着它的手腕,刺向短发木偶胸膛。
匕首扎进去的刹那,中央舞台再次骤暗。
左侧偏高的舞台亮起,音乐变得飘突不定,似危险,又似诱惑。
那是一块国际象棋的棋盘,和人一般高的棋子错落而立。灯光摇晃间,隐约扫过两个身影。
低沉的磁性嗓音响起,唱出隐忍的思念。
裴渊自黑马棋后走出半步。他脸上戴着墨镜,头发全往后梳,身上黑色西装整肃,黑色领带系得严实。
随后,又一道声音跟上,温润中隐隐带着颤音,仿佛在回应,又仿佛只是逗弄。
沈晏从白王棋后滑出。他原就微微上挑的眼尾被眼线勾勒得更魅惑,长发扎得松松垮垮,还有许多飘飞在外。同样的黑色西装外套敞开着,领口也松一颗扣子,领带结垂到胸前,与头发一同随意而飘。
两人在黑棋与白棋间游走。
沈晏时而与裴渊共舞,愿意倒在他怀中。时而只是掠过,轻拍一下他的肩膀,便藏到众棋子中。如同一阵风,让人琢磨不定。
在裴渊的歌词终于将思念点破之时,沈晏轻抚过他面颊。
裴渊抬手要捉沈晏的手,却是捉了个空。
沈晏冲他一笑,迅速抽身而退。
棋子突然移动,一个接一个挡在沈晏身后。
沈晏走到最右侧几级阶梯上的王座,转身坐下,撑着脸居高临下地看远处的裴渊。
音乐猛然激昂,一声声鼓点仿佛敲在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