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没有回应,只是扣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有些用力。
一夜鏖战,天色将明时,一声凄厉的狼嚎,狼人褪去,精神紧绷了一夜的人们满是倦容。
看着地上的鲜血,既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
他们干脆找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还能动的人自己处理身上的伤,伤的严重的得等药师过来。
妇女们从紧锁的房子里出来咯,端盆带水,拿着准备好的布条。
到底是习惯了,女人们也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伤口。老药师英吉带着学徒过来了,看着伤口,苍老的脸庞不带情绪。
隐隐的抽泣声响起,想来是哪一个人死了。
和狼人战斗,不可能没有伤亡,他们不是上帝,只能在保护自己之下尽量帮助同伴,但总有疏漏的时候。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把月亮给换了下去。
弗瑞带着林尽回到家中,林尽抬手抹了一下他脸上的血滴子,可惜粘上的时间有些久了,并不能擦干净。
林尽白净的手指蘸上血色,指尖颇为嫌弃的弹了一下。
男人松开一只握着林尽的那只手,沉默的接了一盆水,开始清洗脸上的血色。
林尽拿出一包湿巾,慢慢的擦拭这手指,躺回了放置在树下的躺椅,就这么看着弗瑞。
想着,如果他不愿意一起走的话……她当然是打晕了带走。
当然,念着弗瑞会酿酒给她喝,如果他想留在村子里也不是不行,反正这里的人对她起不到什么威胁,就是届时会经常被人吵罢了。
而且,这里还有气运子。
想到梅拉,林尽只想把对方的脖子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