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喜站起身,这几天,他也处下了几个人,知道谁脑子灵光一些,谁有点组织能力,他拉着那几个人说:“咱们得一起帮忙,不然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建筑工头嗓门大,又常年管着手下文化程度不高的建筑工人,非常擅长处理乱哄哄的现场,他站在大厅里,让所有中国人都散开,不要挤在一起。
他大声嚷嚷:“挤在一起谁都走不了!按每组十个人站好!十人!超过人数的往后站!”
最终分出了二十七组,每组第一个人当组长,记录本队的个人信息,在纸上写好之后交给负责往电脑里输入的人。
出来公干的人们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借给机组人员用。
会打字的人留下来帮助机组人员登记。
所有人像军训时那样,组成了一个大方阵,登记上的人们拿着手写登机牌,心定了,甚至想帮机组人员卸货,被婉拒。
机场里的外国人眼看着这群中国人从一片混乱到井然有序,感慨他们是不是都曾经当过士兵,不然报数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有默契。
陈天喜还有些遗憾,区区两百多人,实在是不够他发挥的。
他的电脑里还有路菲菲之前办大型活动时的应急预案,那些预案分别对应的人数是十万人和二十万人。
当其他机组人员搬完东西,准备回来帮忙登记旅客信息时,发现一切已经就序。
十二点不到,所有人完成登机。
机场tຊ还是乱的要命,没有塔台指挥,飞机完全靠自己跟各个单位沟通。
凌晨,当飞机退出机位,开始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