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幸的是她这个汉语言文学的大学生在那家小单位上了十几年的班,天天混吃等死,工作轻松又愉快。
那家公司的老板是前夫家的亲戚,两人离婚之前,老板天天劝她别离,反正就一辈子,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
她坚决不从,老板就跟她解除了劳动合同。
十几年了,钱没存下来多少,工作技能一点没学会,哪个单位还要一个三十五岁,除了有年纪,别的啥都没有的人。
“当初我家里人不让我嫁过来,是我死活要嫁,跟家里闹翻了出来的,现在,我也没脸面再回去……翻了几天的招聘广告,结果只有这家酒店招服务员,正好卡在三十五岁。
只是服务员的工资实在太少了,就一千五,所以,我才决定转销售……成与不成,至少拼一把。
大不了再回去做服务员,要是服务员也做不成,我就去小饭店端盘子洗碗,我还可以去当家政,总归饿不死我。”
毛定红抬头向路菲菲笑笑:“对不起,让你听了这么多无聊的事情。全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破事。”
“你很有勇气。”路菲菲真诚地说。
她见多了因为无法自己养活自己,而忍着婆家一切的女人,毛定红还真是人如其名,精神状态很像那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