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菲菲还拨火似的说了一句:“要是靠山县不服,就能影响全市,那我更不敢投资了,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方,投资不就等于打水漂吗?”
路菲菲翻到ppt里关于预计收入的那一页。
三个县预估得到多少钱,市里能得到多少钱,gdp能增加多少,排名能比现在提高多少,她都算得清清楚楚。
就算只能得到分成的靠山县,起码每年每户人家也能多得五万多块钱,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
路菲菲点着鼠标,慢慢将三个县的预估收入划掉:“一年五万都不能让他们移风易俗,那就算了吧,人心不足,我实在无法满足。”
这就是路菲菲没有坚决把靠山县划出去的原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搞起破坏来,肆无忌惮。
得让他们先穿上鞋。
现在,靠山县不仅要考虑考虑是不是会从有鞋变成没鞋,还要考虑是不是会得罪市里省里的领导。
平平静静的穷,跟被针对的穷,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他们可以为了坚守传统而穷下去。
现在房子盖了、家电买了、新衣服有了,日子过得这么舒服,再也不想回到贫穷的岁月了,他们从范书记愤怒的只言片语里得知,自己村子分的这么少,就是因为得罪了秦黛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