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反正家里没有了。”
根据徐女士的委托,那堆放在家里占地方糟心, 老段同志又舍不得扔的拍摄道具,就被路菲菲他们清理掉了。
大概早就有人知道那是老段的稿纸, 专门去垃圾堆里扒的,扒出了一个有老段署名的牡丹图,当成宝,不知怎么就流通到这里来了。
段风继续说:“当时还有人评价,说笔触略有差异,是一种创新的手法,代表着不同的心境。”
路菲菲笑起来:“试分析在文章中,为什么作者说自己的窗帘是蓝色的。”
段风:“应该是作者与敌国间谍约好,挂上蓝色就代表风平浪静,计划正常进行。”
“哈哈哈,所以,如果排除所有个人身份加成之外,你觉得这幅牡丹算什么水平?沧海遗珠?”
段风扯扯嘴角:“对着照片画的垃圾,一点神韵都没有。”
路菲菲虚心求教:“要是在哪里改改或是加几笔,就能看出神韵了?”
段风在花茎、一侧花瓣点了几下:“照片求真,画画是要讲究能画出气质来的。同样的衣服,有曹衣出水和吴带当风的画法,同样是牡丹,也能画出不同的风韵,如果加强这边的颜色,就能强调花中之王的霸气,这里添些颜色,就有富贵慵懒的妩媚。”
“一个武则天,一个杨玉环?”
“算是吧。我这什么都不是,要不是因为属了我爸的名字,还不如照片。”
“只要出了名,没塌的太厉害,干什么都行。就像香奈儿的高定,新出款式已经像乡镇女企业家亲临一线下基层了,还有人吹制作工艺呢。”
画廊里连工作人员都看不见,只有路菲菲和段风两人,两人放心大胆的大放厥词,也不怕被人说后生狂妄。
还有一副画,不知道属于什么派,路菲菲愿称其为野兽派。
画的是大森林里的藤缠树,藤枝柔弱,依偎在大树上,就连开出的花都是娇娇软软,花瓣被风吹得弯折,藏在厚实的树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