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面前只有路菲菲, 什么都好说, 他一点都不尴尬。
但是,现在旁边还站着一个衣着整齐, 德高望众的长辈,还用一种迷之慈爱的表情看着他。
段风感到压力山大。
路菲菲眼睁睁地看见,段风那只没穿鞋的脚趾蜷屈起来,肩膀绷紧, 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应激的猫头鹰。
他涨红着脸,半天吐出来一句:“许伯伯好, 我还有事要做,再见。”
他慌里慌张地回屋,“啪”把门关上了。
徐女士皱眉头:“这孩子……”
她转头给路菲菲和领导倒水:“别管他,老段还没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们坐一会儿。”
路菲菲的眼睛一直往段风的门上瞟。
许馆长已经猜出这两个年轻人的关系,他让徐女士把家里的一个钓竿拿出来:老段连续三次一条鱼都没钓上来,非说是钓竿的原因,我答应帮他修修的。
这边许馆长忙着修鱼竿,那边路菲菲去敲段风的门。
段风开门,看见是她,眼睛一亮,然后马上抬起头,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你不是来找我爸的吗?”
“你爸不是不在家吗。”路菲菲抬手按在段风胸口,往屋里推,段风挡在门口,大有威武不能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