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县城通讯恢复,有车辆可以把段风和赵老师捎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十八日。
他们的背包空空如也,里面所有的食物、工具,全都被他们送了出去。
刚开始被困在寨子里还挺乐观,还能互相开玩笑的两个人,经历了几天之后变得很难过,一路上都没有再怎么说话。
借道江北机场回去之后,严凯又给他们放了两天假。
这一趟,赵老师勘透了人生,坚定地走上了“得意须尽欢,谁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路线,这两天每天都约朋友们狠狠地花天酒地。
他也约了段风,段风去了,然后全场闷闷地不说话。
赵老师打电话给路菲菲:“段风想不开,我劝不动他,你要不来跟他谈谈?”
路菲菲被他的措辞吓了一跳,什么叫“想不开”。
等她到了以后,发现段风即没有站在天台边,也没有坐在桥栏杆上,更没有站在路灯顶端。
他就这么平平静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赵老师悄悄对路菲菲说:“刚才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他都像个木头人一样,我看,是受刺激受大发了。”
“你们在灾区遇到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