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草药普遍比已经干枯的草药效果更好,所以药园对于神山部落,其实是迫在眉睫的事。
顾九黎知道猁渔不想给他压力,故意说只要移植任意植物,证明重新扎根的植物可以继续成长,就能获得部落的承认。
鼓励他先用无关紧要的植物积攒经验,等到有把握之后再种植草药。
可是相比兽人的各种目光,他更在乎如果狮白受伤,有没有最好的药用。
地面出现熟悉的轮廓,满脑子都是种植草药的顾九黎下意识的倚靠过去,浓郁的血腥味顿时萦绕鼻间。
毛绒绒的猫耳动了动,顾九黎猛地抬起头,正对上冰蓝的狮眼。
“狮白,有没有受伤?”
虽然他没有为兽人处理所有伤口的时间,目光都放在狮白的身上,但是不从狮白的口中听见答案,他就没办法放心。
“没有,全是野兽的血。”白狮低头,温柔的舔舐顾九黎手心的伤痕,“还疼吗?”
他知道这道伤的由来。
野兽身上锋利的尖羽,扎进兽人的脊背,总共六根尖羽,全是小猫用双手握紧,拔出血肉。
顾九黎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没有成功,指着脚边堆积的尖羽露出灿烂的笑容,獠牙若隐若现,“你看,我找到空闲去扒拉长牙尖羽兽,所有完整的尖羽都在这里。过几天让狮壮带我去野外,做个陷阱试试能不能蹲到小型野兽。”
“为什么要狮壮带你去?”白狮愣住,睫毛的阴影落在眼底,如同海面骤然掀起波澜。
“啊?”顾九黎竟然觉得心虚的厉害,手足无措的做出解释,“我怕耽误你狩猎,给你添麻烦。”
面对狮壮就没有这种担忧,无论有没有他,狮壮都不会成功狩猎。等于狮壮不可能因为他,失去本可以得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