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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只是简单办事散漫做人的淮序为自己心底升起的挣扎感到不可思议,然而看着颜月歌那张总是漂亮的小脸,就不觉生出笑意。

善良的人总是自我折磨,即使是将自我折磨到没了人样,颜月歌的祖父也依然无法在面向淮序的忏悔中说出其他参与了屠戮的人或势力,似乎是想着若要生恨,就将淮序的恨意全部揽到自己头上。

这一家人果然是让人无法理解,但也或许正因如此,才有了颜月歌这般可爱的人。

在颜月歌闪烁不定的目光中,淮序重重点下了头,说:“一定。”

又说:“真的没关系,相信我。”

在颜月歌缓缓亮起的视线中,淮序伸手拉过了他,将他填入了自己的怀。

轻吻在他的发梢,淮序继续道:“而且,因为你,我从未感到孤独。”

在明白孤独是何种滋味之前,他就已经遇到了颜月歌,就已经在颜月歌的一声声“老婆”中,与颜月歌的心连结为一。

也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淮序的心才会随着他的一颦一笑起伏动荡。

静静靠在那个微凉的宽阔怀抱,颜月歌不由伸手环抱住了淮序的腰,将单一的搂抱转化为两人的拥抱。

他听着头顶淮序的淡声,听着淮序隐在平静音色之下的真挚与欣喜,不觉拱着脑袋在淮序的颈间蹭了蹭。

半晌,他的声音才略带几分闷漏出到淮序耳边,他说:“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