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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歌听着声音低头看去,瞬间发起愁来。

也听了有好几句了,这学舌鸟一次性能够直接跟着重复的字数不是太多,但也完全没法影响颜月歌对其的判断,对他们的威胁性依然拉满。

淮序也在其学舌期间将其瞥过,低垂的眸底不知想了些什么,再抬头却对着颜月歌直言道:“要杀掉吗?”

语气平淡,虽出口是疑问句,听在颜月歌耳朵里却像是一句果断的提议。

果断到比他更像是一个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摸爬滚打的人。

说实话,虽然按照他们正在逃命的思路来看,确实应该将其杀掉以绝后患。

但是因其特性倒霉落到他手中的学舌鸟又和因其特性倒霉落到修士手中的人鱼有多少差别呢?

面对着淮序,颜月歌实在没法狠下那个心,顿时也更加感到心疼,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平静说出“杀掉”这一字眼的。

他急忙将手中已经开始了学舌的学舌鸟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那双好似看透一切的赤眸中,颜月歌指了指学舌鸟的脖子,“没必要取它性命,我是说,要不把它弄哑?”

毕竟学舌鸟最具威胁性的就是它们那副嗓子,没法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对他们的威胁性也会随之消失,或者说,消失大半。

他也观察过了,鸟喙不比人嘴还能看出口型的变化,学舌鸟学着他们发出的声音也与口型完全没有联系,若是没有专门的研究,恐怕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如果控制得当,让这学舌鸟哑上一年半载的,届时他们应该也早就远离了此地,就算学舌鸟恢复了声音说出什么,也不会再怕被谁听到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