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激动也好惶恐也罢,能够引起他激烈情绪的向来都是他体内的激素,守宫砂直接从源头控制,让他脸红不起来,心跳不起来,可不就被迫封心锁爱了。
这在某种角度来说绝对是十足的不人道,但只需要回忆一下昨晚那过分刺激的场景,颜月歌就能带着那颗“平常心”说一声干得好。
没有守宫砂的话,他这趟旅程就算是完了,就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就算是甭管他们的准备有多么充分,甭管他们的情报是多么超前,他都绝对没法认真完成任务了。
别的不说,他老婆有意无意总是能勾得他晕头转向,就单单跟淮序独处一室时那过速的心率都能让他折在这儿。
于是趁着守宫砂仍在发挥作用的时间,颜月歌打算先跟淮序解释一下自己忽然睡过去这件事。
他翻了个身让自己仰躺着,打算先舒缓一下因为睡了一夜硬地板而僵硬酸痛的身体,谁知他这刚翻过去,就对上了一双朝他看来的狭长赤眸。
似乎是听到他翻身的动静才从水底游出来的,自漂亮的下巴处正滴下了一滴水珠。
颜月歌一颗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心都差点在这一眼中怦怦乱跳起来,好在守宫砂的持久作用硬是又带给了他一份平常心。
这种强制的冷静还是让人很不习惯,颜月歌不由扯了扯嘴角,强撑着那份冷静道:“我好像又突然睡着了,有没有吓到你?”
淮序似是在确认他的状态,趁他说话间已是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听他说完直接摇了摇头。
见状,颜月歌的嘴角迅速弯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淮序没有因此讨厌他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却不想淮序的视线稍稍收回,干脆落在了他的心口处。
明明他睡得突然,此刻也是穿的整整齐齐,颜月歌却愣是感觉淮序的视线穿过法衣落在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