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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秋叔一同坐在桌前,将留影灯对准了桌前的空地,只要那边接起,留影灯便会在前方投出一道立体的影像,比本人看着稍浅上一些,好似本人就在此地。
念及此,在留影灯渐渐显现出的投影中,颜月歌不由再端正了几分。
他在他二哥面前向来如此,就算可以蹲到人轮椅边无理取闹,路过人附近也一定是最乖巧懂事礼仪漂亮的小宝。
谁让他二哥整个人病弱又苍白,却是头脑灵光心思深沉,一眼就能将人全部看透似的,自带一股子让人不由正色的威迫感。
然而在影像清晰之前,最先清晰传来的,却是颜月灼抑不住的一阵低咳,听得颜月歌不由得心头一紧。
模糊的影像中,显现出颜月灼轮椅身后的燕遂连忙向其递出了一瓶药丸,让颜月灼推了回去。
颜月歌瞬间眉头一皱,也不顾视讯尚未整理清楚,直接道:“二哥你又不好好吃药。”
听口气已是见怪不怪,甚至胆大十足开始先发制人了。
话音落下,留影灯的投影已是清晰起来,秋叔满脸哇塞的神情向他看来,似乎对他们间的相处模式很是惊奇。
而投影中,咳过一阵的颜月灼也是正好抬起头来,苍白的脸颊因着这阵咳不由泛起浅浅的潮红,竟是让他看着精神头十足饱满的模样。
颜月灼一时没有回话,眉眼间噙着淡淡的笑意,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而后才出声道:“还能嘴我,看来是没事。”
明明听着也不过一句嗔怪,在那样的视线中却只剩担忧与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