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
——
在让这个人类自生自灭与帮助他尽快好起来之间,淮序选择了后者。
可是最终倒霉被当做帕子浸湿贴在了颜月歌额头的,却是离火。
离火蔫哒哒举起了小小的一角表示抗议,别的不说,光听名字就能听出来它不适合当降温贴的吧,真要说降温的话,不应该让另一个来吗?
可是淮序看都不看,并且认为它自带的些许黏性非常适合用在这种地方。
离火终还是放下了自己的一角,认命给颜月歌降温。
也在这时,淮序想起什么,突然道:“不许偷看,他溢出来的也不行。”
离火哪听过这种要求,震惊得差点没直接从颜月歌额头上掉下来。
不是吧,这人的记忆与情绪都送到它嘴边了,不让它看?
它不就一段时间没被召唤嘛,它家主人发生了什么?
淮序也不解释,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向谁解释的需求与习惯,干脆一甩尾巴又去水上漂着了。
漂着还不忘“好心”提醒它道:“别让他死了。”
似乎还有一句“要是他死了,你就怎么怎么样”的威胁没说出来。
离火懵了,离火彻底懵了。
离火在茫然里给火堆添柴,在茫然里将自己泡到冰冷的湖水中降温,又在茫然里再次落在颜月歌滚烫的额头。
就这样半宿过去,颜月歌终于退烧,又等了片刻,离火离开了颜月歌的额头,飘到淮序面前扭来扭去给他报信儿。